沉思十五年事,才也纵横,泪也纵横,双负箫心与剑名。春来没个关心梦,自忏飘零,不信飘零,请看床头金字经。
——龚自珍《丑奴儿令》
一切都可能改变,
从软枝垂缨的开荒地走来,
从椅背秋寒怯怯的风衣中走过,
从蓝白管道纵横有序的厂房走近,
从足尖,从草坪,从人工湖,从凉亭,从残香微晕的落花下走开。
一切都可能改变,
在我每天蹬自行车滑行过的路上,
风从另外的方向吹过 沿着各路管道,
它们弯曲的路径和姿态,
多像青涩当年 异常谦卑的我们。
一切都可能改变,
以前的顽童背井离乡来此扎根生息,
那个白衣少女何时变成了体态圆润的妇人,
回望刹那,我匆匆的脚步变得迟缓,
那些岁月在日历的更迭下变浓变亮,
道旁细嫩的小树抽条茁壮,
平矮厂房的蓝图 横跨四面八方,
我的窗外四季分明如旧,
有些朋友总想固守领地,回归过往,
有些熟人永远地离开了我的视野。
一切都可能改变,
碎花裙摆依旧随着车轮飞舞,
蓝白工装下的少年,不再追逐着青春的尾巴,
我的头发渐渐的白了,边走边想
想我们年轻时的豪言壮志 在河套平原上,
那被时光照亮的理想,正扬帆远航。
文:内蒙古公司 徐洁